目前分類:於是我說,下雨天,記得帶傘。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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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七年三月之後周肇錦比往常更忙,時常出差臺北,一去就是數月。蘇韻只聽說大陸那邊又派了軍隊過來,還以為他在忙著新部隊的事情,看報紙才知道二月二十八日那天臺北因為查緝私菸誤斃兩人而發生大型暴亂,幾乎所有能調動的軍隊全開拔到台北支援了。當時適逢玥盈最需要媽的時候,蘇韻照顧孩子忙翻了天,一轉頭就把這件事情忘了,再想起時也沒了興致多問,反正周肇錦不在家她樂得輕鬆。

周肇錦一直忙到年底,孩子這時已離襁褓,白天周肇錦又僱了個東北婆子照顧,蘇韻覺得日子無聊,向周肇錦提起想找個兼職工作。周肇錦沒反對,只回了一句:「讓我想想。」隔幾日蘇韻舊事重提,周肇錦卻說:「臺北的小學校缺女老師,我已經幫妳遞了一個缺,過兩天我們就帶著孩子搬到臺北,也省得我南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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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周肇錦和蘇韻剛到臺灣的事情。

一九四五年底他們到臺灣時,國民政府還沒還都南京,算是來得不早不晚。兩人從高雄上岸沒幾日周肇錦就帶著蘇韻入住臺南市區一棟半中半西的獨棟磚屋,白色外牆讓太陽曬得龜裂,羅馬式圓胖的欄柱,二樓露臺卻是傳統的包覆式走廊,對著走廊的兩個房間因此長年不受日曬,廊上還有幾個燕巢,只是蘇韻從來沒有見過燕子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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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送走整個早上第三個離家的人,心裡有些不踏實。餐盤雖然已洗滌潔淨,餐桌上還有些油汙,但她已無心整理。她又回到書房,趴在書桌上發呆。客廳的自鳴鐘叫了一聲,她才驚覺正午已過,她卻忘了吃飯。這幾天她總覺得頭暈,學校要她在家休息一天,但她想下午還是到學校看看那群孩子有沒有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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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還在門外,親切地對美美點頭,美美抬高頭回以冷漠的瞪視。

蘇韻望著披頭散髮的美美,雙腿赤裸,滿臉疲態,兩隻眼睛被隔夜妝弄污,大白天像個女鬼,飽滿的胸口沒穿內衣,頂著罩衫露出明顯的乳房形狀與乳頭,裙子也短得幾乎要露出屁股,蘇韻猜想她多半也沒穿內褲,渾身散發野蠻卻單純的性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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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翻找了一些資料,所謂的夢,站在科學的角度只是睡眠過程中快速動眼期人腦的活動之一,簡單來說是身體休息了但大腦還飛快奔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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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蘇韻也跟了去,只見王瞎子摸了摸孩子的手腕,皺眉想了半天才說,恭喜老爺太太,您家小姐是個武學奇才,讓她學武去吧。

蘇韻看著還不足三歲的女兒,忍不住嗤笑出聲。周肇錦卻當了真,在臺北找了間道館,硬是將玥盈送去學跆拳道。蘇韻見班上都是六七歲模樣的孩子,尺寸最小的道服穿在玥盈身上褲腳袖口還得摺兩折,更別提小拳頭軟綿綿地連蚊子都打不死,實是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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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是個沒心眼的人,沒心眼的人向來好眠,但自從那個怪夢出現後她卻時常由夢裡驚醒。

夢裡有個女孩,長髮,鵝蛋臉,瘦高個子,一雙憂愁的眼睛,一雙柔軟的手,她總喚她:「韻兒。」聲音濕軟如綢,低低的,帶著哭泣,像一把忘了調音的胡琴綿長地拉著同一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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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這才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處境之尷尬。她成了一個對自己完全無知的人。

蘇韻的怪夢第一次出現時夏至剛過,是個悶濕的三伏天,身上不時像有燒紅的鐵蟲子爬過,又痛,又熱,又麻。那陣子她和周肇錦正為了冰枕的事吵得兇,也就沒有向周肇錦提起怪夢的事。只是這夢頻繁詭異甚至劇情連貫,久而久之,便連蘇韻這樣不信邪的人也覺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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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者序・洢寂

手上拿到蓋茱第二本書的校稿本時,我心裡有種紮實的喜悅感。高興她往夢想前進的路上栽的第二個種子發芽,又高興我能參與其中。我一直深信,如果鏡子和言語會照出一個人的面貌和情緒,那文字會帶你看見她的靈魂和歷程。一個人寫的文字會實在地描繪出她是怎樣的人。從認識之初,蓋茱就一直持續寫作,小說、散文、評論或日常生活事件,她努力地豐厚生活中每個人物,讓每個角色從骨頭長出肉再有了背影,甚而開始在讀者腦海裡自由行動。做為好友,我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期待自己在她文章裡出現的模樣,也常在看她文章時一邊笑或生氣或感嘆,一邊帶著不明所以的失落。及至蓋茱邀我寫序而我一口答應時,我才知道那是因為在她不斷勇敢的面對自己時,我選擇檢視的次數卻逐漸減少,而透過她的書寫來看自己的我,其實也早想讓靈魂出來透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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