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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攝的 王婆。念大學時,同學們聽到我國高中都念女校,而且還是以校規嚴謹著稱的私立女校,莫不對我投以敬佩眼光,雖然還不至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但眼神中總透露些許欽佩。

初時,我不解其意,還以為自己在敝母校受了這些年的薰陶,終於如老母所願,脫去虎皮大衣跟狼牙棒說起人類的語言之餘,還渾身散發聖潔光輝,如日月般照亮了凡夫俗女的心,因而沾沾自喜不已。

不過,這正印證了井底之蛙這句老話,事後我才知道,他們不是被敝人聖潔的光輝刺到眼睛,只是對我竟然可以在女校騙吃騙喝多年而毫髮無傷地長大,以為我對傳說中勾心鬥角的女校風雲有獨門破解之道。

坦白說,年輕時候的我,對於女校風雲跟勾心鬥角一點感覺都沒有,打開回憶的抽屜,滿滿的都是熱血青春,每個同學的笑臉,一起幹過的蠢事,雖然高中快畢業時的確撿到過兩個同學一起罵我的紙條,但好像不是甚麼多嚴重的事情,反正,射手座本來就很容易因為人緣太好而被討厭啊(甩髮)。

敝母校雖然曾號稱專出氣質美女(現在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聽說自從某一屆之後學校的形象就徹底垮了?)(不,絕對不是我這一屆,就算是,也絕對跟我無關!),但我念書時只覺得活動特多,簡直像教會遊樂園,我在裡面嬉戲多年,就像活在沒有壞人的天堂,除了學會唱很多聖歌辦很多活動,倒是完全沒有要走氣質路線的跡象。(聖母,我對不起您!老師,我對不起您們!)

連我家老母都曾嘆息著說,原本以為是送我去受淑女養成教育,沒想到每天到學校好像在玩遊戲等吃飯,書都沒在念也就算了,老師還不打人(這個變態老媽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應該跟她一樣揍小孩不手軟),一直到畢業被趕出學校,我除了滿山遍野爬到兩腿長蘿蔔,氣質還是一樣粗魯,頂多頂多稍微比較懂得在外人面前假仙。

所以,面對旁人對女校的質疑,我總是很激動地抗駁,對我來說,敝母校山明水秀地靈人傑,最慘烈的戰爭也不過就是吃飯時搶食炸雞翅,頂多夏天再搶西瓜,至於甚麼其他背後桶刀、討老師歡心、撕別人考卷、在鞋子裡面放圖釘、拖到廁所打一頓之類的劇情,都是日劇的誤導,與我們無邪的青春無關!

大概是因為一直以來,與我深交的好朋友們都是粗中有細溫柔大方絕不搞小動作的好男孩好女孩,所以對我來說,性別向來不是區分人好壞的重點,尤其是記憶中一起度過青春期的老同學們,更是全身上下挑不出一點毛病(畢竟回憶總是帶著柔光鏡嘛),誰要跟我說甚麼女校就是很多勾心鬥角的小動作,我就跟誰拼了,這根本是強姦我的青春期(羞)汙衊我的聖地嘛。

不過,最近這個堅不可摧的信念,動搖了。

實在是最近聽了太多八婆的故事,讓我開始懷疑我的確一直活在一個八婆環繞的世界,只是我一直神經很粗沒發現。而那些八婆中甚至包括我曾以為是超級小咩咩型的女生,這一點更令我心碎無比。

好,我承認,我其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所以也許會有些人認為,說不定那些八婆也沒多八,只是我自己愛找碴。(備註:我先說喔,既然我自己先承認了我的龜毛,豬朋狗友狐群狗黨們就不要再冒出來開噓了,對,尤其是那個每次就叫我控肉的死猴子。)

這麼說好了,我如此犧牲色相承認自己的難相處,只是想證明,也許我完全無法察覺八婆的存在,是因為八婆之流只要靠近我身邊三公尺,我就開始全身發癢脾氣暴躁,一改平常溫文儒雅的假像,忍不住口出惡言還伸手假裝要打,比對付野狗還要狠。

所以八婆們可能憑藉求生本能,總是離我遠遠吧?

其實這篇文章的誕生,必須歸功於我的好友鱈魚堡。(請大家熱烈掌聲),因為最近她跟我講了一系列八婆的故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兩個相交近二十年,重疊的朋友如此之多,她可以倒楣到身邊充滿了八婆,我卻一個也沒遇過,明明那些對她食肉吸骨的八婆們我也認識,卻能每個都避過,想來想去,只能說,不是我避過了八婆們,而是八婆們避過了我。(攤手)

好,鱈魚堡的故事先放一邊,賣個關子,先來說說我對八婆的定義吧。(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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