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像中,老闆兄臺口中的老闆娘應該是個三頭身的歐巴桑,喜歡穿寬鬆過時洋裝手裡還抱個小孩,一進門雙手插腰大聲咆哮口水亂噴,並且講著講著猛拍桌子之餘還會一時興起還把我抓起來攔腰對折。

但是射手兄臺的老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她一頭俏麗短髮染成不明顯的咖啡色,高挑身材,清秀臉蛋不算美豔,淡淡的妝卻填補了五官所有缺憾,淺素色雪紡紗上衣緊身牛載褲配高跟鞋,看起來三十好幾,卻輕盈亮眼地完全無法想像才剛生完孩子不到一年。

老闆娘不但美得像卸任中國小姐,還聰明得像老狐狸,她笑臉盈盈走進辦公室,左手是給老公的愛妻咖啡,右手是給眾同事的慈善小蛋糕,於是我們不分男女老幼通通被誘拐,放下手中的工作奔去排隊領賞,盛況猶如秋香姐在乞丐堆裡發饅頭,真想幫她配音:「別擠別擠,人人都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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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兄臺與老婆的爭執越演越烈,感情越吵越薄,每天都會出現新的老梗情節來驚嚇我的小心靈,而我也在這樣的慢性折磨中由熱血沸騰兩肋插刀的好心員工,變成冷漠無情巴不得他們持刀互砍只要別來吵我就好的白眼製造機,畢竟每天隔一兩小時就要被叫進去聽老闆靠北他老婆如何摳扣他的零用錢如何管制他的一舉一動,導致他在外面很沒面子人生變黑白而且生活毫無樂趣這種屁話,那我工作還要不要做啊?

難道我可以以跟客戶說「抱歉,因為我老闆夫妻感情不睦,所以我現在要進去他辦公室安慰他」嗎?聽起來多像色情秘書A片的情節,問題是我可是一個頂天立地正大光明一身是膽絕不碰已婚醜男的好女兒啊,再說,我是去上班賺錢養家的,又不是去跟疑似gay姊妹淘上司談不倫戀愛的,憑甚麼我要蒙受這種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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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在下雖然不是甚麼九頭身小臉絕色美女,臉上跟肚子上的肉加起來還足以供應一整個山頭的肉食動物兩餐,卻也曾經歷過某個變態老闆的情色騷擾,雖然事後被我當時的同事蛤姐嘲笑,說該老闆隸屬於只要見到生理女性就絕不放過的禿鷹一族,但這場經驗至今仍是我闖蕩江湖百說不厭的傲人戰績。

記得那年我才二十三四歲(遠目),應徵某小資訊公司的專案業務一職,剛開始我的確因為公司氣氛輕鬆老闆年輕有活力而暗喜不已,蓋該老闆年紀三十有五,身高介於一七四到一七六之間,體重介於七十到九十之間,每天上班都穿西裝打領帶,卻不要求我們一定要穿套裝跟高跟鞋,是個持筆時會將小指頭翹在半空中款款深情扮蓮花指的親切射手座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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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幫陳格致找主人,我當然比較希望找我認識的人,因此我決定先朝身邊的親朋好友狐群狗黨下手,第一個苦主,當然就是我媽。那個周末我回家時,在沒有預先告知的狀況下用攜帶籃將陳格致帶回家,掀起家中一陣風波。(備註:撿到陳格致走回宿舍的路上,一位好心的阿姨停下車來問我貓的狀況,知道我莫名及妙撿到貓而且完全沒有任何工具後,竟然要我去她家將現今無人使用的貓砂貓砂盆以及攜帶籃都帶走,雖然金牛妹說她應該只是順便把用不到的東西當成垃圾清掉,不過我個人是蠻感激這位阿姨的,省了我不少麻煩,不然我去上課的時候很難說陳格致會尿在甚麼地方。)

那天控媽見我一身牛仔褲梯雪球鞋,沒背平常那個跟降落傘一樣巨大的背包,反而扛了一個會喵喵叫的籠子,心裡頓時大覺不妙,一聽到我撿了隻貓(而且還打算丟回來給她)當場翻臉,齜牙咧嘴地抓了我滿臉不說,還放話「家裡沒有閒錢養兩隻寵物」,我聽了萬般委屈,陳黑糖是他抱回來的又不是我要養的,這些年我幫陳黑糖把屎把尿洗澡兼放風,假日還要特地從學校回家陪他玩,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只不過要養隻可愛獨立堅強的小貓也不行(好吧,其實陳格致不獨立,但是當時怎麼可以讓我媽知道呢?),太過分了。(控媽:我從以前就很討厭貓妳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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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陳耐吉對陳格致的加入毫不介意,傻頭傻腦地接受了這個大他六七倍,走起路來輕手輕腳還有雙大眼睛的大頭怪物。而更令人意外地,陳格致對陳耐吉也表現出令人發毛的友善,對鮪魚罐頭的興趣遠遠遠遠大於看起來肥胖滑嫩的陳耐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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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星期五,我上課上到五點,回宿舍途中經過頂好進去買了三罐花生麵筋,因為要把錢留下來買陳耐吉的飼料,所以我本人準備接下來一個星期過過小氣省錢生活,用白粥配稀飯當早餐。陽明山的冬天又濕又寒又霧氣迷濛,那年不知道是聖嬰現象是反聖嬰現象發做(我永遠搞不清楚),空氣冷得像住在大冰箱,才十一月底我就套上羽毛衣毛襪手套包得像顆塞太多米的粽子,天上下著滴尿似的小雨,我一手提該死的罐頭一手提該死的原文書肩膀上還掛著大背包(我大概就是長年被這些重物壓到內臟下垂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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