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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友樟腦丸因為公事繁忙,頗有腦袋與脾氣一起炸開的危機,開始過著每天對老闆擺臉色的混脹日子。聽在我的耳裡,真是又羨慕,又同情。羨慕的是,閒置在家的我猶如斷手斷腳,生活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我想忙,我想忙啊。不過想起以前恐怖的遭遇,又覺得可以在家當廢物(雖然是被各路人馬嫌棄的廢物),也有其不為外人道的幸福,因此又不由得對樟腦丸深深感到同情了。
為此,我特地對她提出熱情邀請,要她請假一天,跟我手牽手心連心,一起去踏青。呼吸芬多精之餘,順便看看花花草草跟人群,讓她那長久只曬辦公室日光燈,跟我近乎八個月關在室內的蒼白臉色,一起享受最近難得一見的陽光,讓我與她心中積鬱已久的憂傷,一起釋放在春風與汗水之中。
樟腦丸顯然已經忙到發瘋了,竟然接受我荒謬的提議,決定星期五請假跟我去踏青,而早就受不了樟腦丸臭臉的老闆,竟然也爽快批准了她的假單,所以今天,我們就一起到陽明山賞花。
我們本來的計畫是九點半在古亭站集合,接著搭捷運到北投,在那邊的全聯買些乾糧路上備用,然後搭小九從陽明山的屁股上山,在山腰附近下車,徒步走到花鐘公園,再穿過這個公園沿仰德大道走到文化大學前一站,再搭公車下山。
這條路線我們以前走過一次,陽明山屁股那條路雖然較為狹窄,不過車少人少,又是山背,太陽最大的時候都還很清涼舒服,雖然偶有斜坡擋道,憑著兩條腿也不至於爬不上去,估計到達花鐘公園大概一個多小時便足夠。
不過,俗話說得好,計畫總趕不上變化,控制狂跟樟腦丸兩個人出遊,一向秉持沒有計畫,沒有規則,沒有時間表的三沒有原則,所以今天又是一個亂七八糟的行程。
我承認錯誤總是開始在我睡過頭。不過主要是因為我房間時鐘沒電了,所以我一時失察,整整遲到了四十五分鐘,還好樟腦丸今天心情不錯,雖然有幾枚白眼飛來,不過還算和藹可親。到北投之後,我們先到全聯晃了一圈,覺得都是一些高熱量又不好吃的餅乾,後來還是去麥噹噹吃變得超級小的麥香雞。
麥香雞真的變超小,讓人懷疑麥噹噹是不是整批撤換了工廠生產線版模的尺寸。不過大家不要怕,真正小到不可思議,我都不太能理解為什麼麥當當還敢拿出來賣的,其實是麥香魚。
郵記得上次跟猴子仙女去吃的時候,打開麥香魚,眼睛就痠了起來,孩子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出來賣。漢堡麵包小了三分之一,起司片只有半片,最扯的是裡面的塊狀魚排像用縮小燈照過,肉眼難以察覺它的存在,這樣的東西,單點卻要賣堂堂六十九元新台幣,我只能說,這跟派麥噹噹叔叔去搶銀行哪裡不一樣?
回到原題。去排公車的時候,我們做了一件很北七的事情。因為我們要搭的是小九,而小九站牌旁邊並沒有人在排隊,只有一隊人馬沿著馬路站在公車亭旁邊,而那個債牌少說也有五六台公車停靠,所以我們也搞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排隊。我跟樟腦丸撐著傘,先往站牌下一站,也沒人發出正義之聲呼喊:嘿,排隊在這兒!所以我們一直以為沒有半個人要搭小九,還興高采烈地猛誇自己運氣好。
小九來了,因為我們就站在站牌下,所以司機很好心地把車子停在我面前,我高興地不得了,還高喊了一聲哇塞運氣真好,沒想到門一開,隔壁那條看起來跟小九站牌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龍忽然迅速往車門靠近,我正覺得莫名其妙之際,人龍裡一群歐巴桑七嘴八舌地大喊:
小姐,請妳們排隊好嗎?小姐,你們兩個是最晚來的,請到最後面去!氣死人了,憑甚麼我們曬那麼久的太陽,還要在她們後面?為此,我特地對她提出熱情邀請,要她請假一天,跟我手牽手心連心,一起去踏青。呼吸芬多精之餘,順便看看花花草草跟人群,讓她那長久只曬辦公室日光燈,跟我近乎八個月關在室內的蒼白臉色,一起享受最近難得一見的陽光,讓我與她心中積鬱已久的憂傷,一起釋放在春風與汗水之中。
樟腦丸顯然已經忙到發瘋了,竟然接受我荒謬的提議,決定星期五請假跟我去踏青,而早就受不了樟腦丸臭臉的老闆,竟然也爽快批准了她的假單,所以今天,我們就一起到陽明山賞花。
我們本來的計畫是九點半在古亭站集合,接著搭捷運到北投,在那邊的全聯買些乾糧路上備用,然後搭小九從陽明山的屁股上山,在山腰附近下車,徒步走到花鐘公園,再穿過這個公園沿仰德大道走到文化大學前一站,再搭公車下山。
這條路線我們以前走過一次,陽明山屁股那條路雖然較為狹窄,不過車少人少,又是山背,太陽最大的時候都還很清涼舒服,雖然偶有斜坡擋道,憑著兩條腿也不至於爬不上去,估計到達花鐘公園大概一個多小時便足夠。
不過,俗話說得好,計畫總趕不上變化,控制狂跟樟腦丸兩個人出遊,一向秉持沒有計畫,沒有規則,沒有時間表的三沒有原則,所以今天又是一個亂七八糟的行程。
我承認錯誤總是開始在我睡過頭。不過主要是因為我房間時鐘沒電了,所以我一時失察,整整遲到了四十五分鐘,還好樟腦丸今天心情不錯,雖然有幾枚白眼飛來,不過還算和藹可親。到北投之後,我們先到全聯晃了一圈,覺得都是一些高熱量又不好吃的餅乾,後來還是去麥噹噹吃變得超級小的麥香雞。
麥香雞真的變超小,讓人懷疑麥噹噹是不是整批撤換了工廠生產線版模的尺寸。不過大家不要怕,真正小到不可思議,我都不太能理解為什麼麥當當還敢拿出來賣的,其實是麥香魚。
郵記得上次跟猴子仙女去吃的時候,打開麥香魚,眼睛就痠了起來,孩子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出來賣。漢堡麵包小了三分之一,起司片只有半片,最扯的是裡面的塊狀魚排像用縮小燈照過,肉眼難以察覺它的存在,這樣的東西,單點卻要賣堂堂六十九元新台幣,我只能說,這跟派麥噹噹叔叔去搶銀行哪裡不一樣?
回到原題。去排公車的時候,我們做了一件很北七的事情。因為我們要搭的是小九,而小九站牌旁邊並沒有人在排隊,只有一隊人馬沿著馬路站在公車亭旁邊,而那個債牌少說也有五六台公車停靠,所以我們也搞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排隊。我跟樟腦丸撐著傘,先往站牌下一站,也沒人發出正義之聲呼喊:嘿,排隊在這兒!所以我們一直以為沒有半個人要搭小九,還興高采烈地猛誇自己運氣好。
小九來了,因為我們就站在站牌下,所以司機很好心地把車子停在我面前,我高興地不得了,還高喊了一聲哇塞運氣真好,沒想到門一開,隔壁那條看起來跟小九站牌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龍忽然迅速往車門靠近,我正覺得莫名其妙之際,人龍裡一群歐巴桑七嘴八舌地大喊:
我跟樟腦丸受到很大驚嚇,蓋因歐巴桑誤會我們也就算了,還兇巴巴念個不停,一隻腳都跨上去了還在唸,我跟樟腦丸囧到最高點,又不能衝上前解釋,雖然很想問他們,排隊站在公車亭裡是哪一國道理,不過排隊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英雄不吃眼前虧,削點面子死不了人,還是悶生發大財吧。
等群情激憤的排隊人潮擠上車離去後,我跟樟腦丸又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又找回剛才的話題。雖然我們倆問心無愧,不過大庭廣眾間被一群人圍剿,還是讓人感覺非常窩囊,尤其這場子是絕對不可能找回來的。
因為氣憤,所以我們兩個就決定拒搭小九,而改搭一台看起還應該也是到陽明山上,但是不知道會到陽明山哪裡,也不知道中間經過哪裡的230公車。
車子停在公車總站,步行到花鐘公園大概二十分鐘。我們本來想走的是陽明山屁股那條清幽小路,最後卻陰錯陽差來到陽明山最熱門的花鐘公園,時也運也命也,注定要當一天觀光客。
一路上,櫻花梅花各個樹頂茂葉,翠綠可愛,一朵花兒也沒給咱們留下(囧),賞花之行變得名不符實,還好有幾株吉野櫻勉強還綻放著,有幾位拿著專業照像機的先生,跟我們一樣好不容易找到花,蹲在樹下趴渣趴渣猛拍。
台灣四處可見的杜鵑和非洲鳳仙倒是開得滿山遍野,好不歡樂。樟腦丸恨恨地說,我最討厭這種花了,唉呀,我拍拍樟腦丸的肩膀,今天是來踏青的,放寬心,放寬心。
明明是春天,卻沒見到幾朵花,不過還是有驚艷之處:作做花鐘旁邊的小花圃,開滿了粉紅色的瑪格莉特,一片望去,玲瓏可愛。小巧稚嫩的花朵,有些已經凋謝,留下中間咖啡色的種子,我撥開一朵給樟腦丸看,離了花梗的種子們,隨風一飄,四散去了。
往上走的路邊有兩個小鼎,開滿了看起來像葵花與百合混種的花,我不知道名字,不過花瓣嬌嫩,有黃有橙,顏色飽滿,非常美麗。
在花鐘公園的噴水池旁,找了個石椅子靜坐,一群幼稚園小孩兒嘰嘰喳喳地排著隊,老師們拿出哨子,又努力將四散的小魔鬼們抓回來,風一吹來,噴泉水如細碎的雨水灑到大夥兒的身上,孩子們尖叫不休,聲音聽起來倒是開心比恐懼多。
小孩兒們走了,我跟樟腦丸又坐了一會兒,陽光時大時小,裸露的身體拼死趁機製造維他命D,風向不定,看旁人不設防被泉水噴了一身,逃之夭夭的模樣,十分有趣。偶爾自己也被突如其來的水珠攻擊,感覺非常愜意。
若是控媽在,肯定會嘮嘮叨叨說水很髒啊甚麼的,不過管它呢,這樣曬著太陽,淋著髒水,沉默著看蝴蝶飛來飛去瞎忙的樂趣,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
無意間又往上走,走個半公里左右,走到一處瀑布,個頭雖小,水量充足,飛泉濺石,還有幾個小水潭,與公園裡人聲鼎沸,小孩兒哭爹喊娘,老先生老太太集體拍照的景象相比,這裡清幽安靜,大型蕨類叢生,蟲鳴鳥叫,風味大不同。
走在我們後面的阿姨極力推薦我們再往上走,從瀑布上的小步道到另一個山頭,不過我今天穿著牛仔褲,不適合。(樟腦丸堅持是因為我討厭階梯的毛病發作,但我真的是因為牛仔褲~)
走往瀑布的中途,巧遇兩隻貪吃的松鼠,跟二二八常見的松鼠相同,大概經常從人類手中拿到食物,十分親人,雖然不敢與人手接觸,卻敢下到接近地面的樹幹,與我們四目相對。
今天沒帶相機,真是一大失誤。
回程可就有些累了,仰德大道聽來氣派,路上風景卻寒酸,還不時見到新蓋的建築,飛奔的大型巴士,跟灌滿鼻孔的髒空氣。下山時有些塞車,好不容易到了西門町,想說順便去剪個頭髮,卻遇到一個這輩子遇過最糟的設計師。
這位小姐呢,穿著樸素,臉孔略老,還帶著一副像我歷史老師一樣呆板的眼鏡。我告訴她我正在留長,請她幫我修剪一下層次,她卻如壞掉錄音機一樣重複說服我燙頭髮,因為頭髮要留長,只有燙捲了才是王道。我基於禮貌隨便敷衍了幾句,她還是不肯停,後來我就跟樟腦丸聊天假裝不聽她,結果這位小姐就把我的頭髮剪掉一大半。
我是個大近視,摘掉眼鏡就瞎了一半,她中間到底對我做了甚麼,坦白說我真的不清楚,但是最後戴上眼鏡的時候,我也真的很想哭。
尤其她剪完還問我:這樣可以了吧?一副我多麼對不起她的口氣。
剪都剪了,要是我說不可以,也不能把頭髮接回來。我頂著一頭過短,還醜到一點都不滿意的頭髮,默默掏了四百四十塊錢出來,頭也不回走人。心裡想便宜果然無好貨。
那位小姐也妙,不知道是對自己的技術有自知之明,還是她對我這位客人也很不滿意,或是怕我到處宣傳壞她名聲,竟然沒有拿名片給我,是不是在剪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會再回鍋,那這顆醜頭我不得不合理懷疑是一個陰謀啊。
總之這位小姐,是我在中華路爭鮮壽司樓上三樓的亂剪髮廊遇到的,大家要是想挑戰跟臭臉設計師溝通的能力,或是想試試看自己到底會不會被碎嘴設計師說服而燙髮染髮,可以前往一試。
啊對了,被標題騙進來的人,我補充一下:今天下山在台北車站南三門附近看到張菲先生,貨真價實是張菲先生,身邊沒有甚麼大票隨扈,只有一個朋友,張先生被一群大概國高中生年紀的孩子圍住,正很親切地幫他們簽名。
張先生帶著鴨舌帽,緊緊扣住正字標記髮型,帶著墨鏡,一臉絡腮鬍,看起來比電視瘦小,穿著黑衣,感覺很低調,也很親民。樟腦丸說張先生看起來有點髒,大概是因為絡腮鬍,我說,妳不要講張菲先生的壞話,他是射手座的,加分。
以上,是今天的遊記。而我發現我真的太胖了,以前同樣的行程走上來回兩趟都不累,今天卻喘得幾乎要去見上帝,而且還可恥地扭到腳!
我在這裡第N次宣布,減肥Z計畫開始。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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