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眼中的世界

Chap.3 狗的雨夜－12

　　阿饒離開後，我繼續蹲在窗邊，閉著眼睛假寐，屋裡很靜，我竟真的頗有睡意。阿虎從臥房裡走出來，裝模作樣地喝了幾口水，在我身邊晃來晃去，我知道他在等我開口，但我也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為了一件自己不記得的事情道歉到底該怎麼說？

　　阿虎有點焦燥，抬著大腿猛舔尾巴，我一看他，他就把頭轉到另外一邊。我撓撓脖子，有點無措地說：「好啦，算我不好啦。」阿虎瞪了我一眼，緊盯著我包得緊緊的紗布，我打蛇隨棍上：「唉唷，這紗布捆得我好痛，早知道當時就躲遠點。」

　　阿虎被激得喵喵大叫：「我可沒叫你救我，別妄想在那邊討人情。」

　　我皺眉道：「我這一受傷可就慘了，瑪莉的事情半點著落都沒有，沁沁又是隻瞎眼蒼蠅。」

　　阿虎一挺胸：「還有我呢。」

　　我說：「你剛沒聽阿饒說？這陣子不能單獨行動，狐尾巴不得揪住我們去威脅雪墨和銀柳呢。」

　　阿虎哼了一聲，低頭盤算著甚麼，尾巴一左一右搖擺著。我說：「這樣吧，過兩天等我拆線了，我們去一趟銀柳那裏。我總覺得非見他一面不可。」

　　阿虎低頭想了想說：「其實我一直很在意，那隻叫牛牛的貓。」

　　我說：「瑪莉那隻貓？」

　　阿虎點點頭：「瑪莉一看就知道說了很多謊，但我覺得貓的事情是真的。」他抖抖鬍鬚：「牛牛如果還活著，一定可以幫上很多忙。」

　　我說：「就算她還在，你要上哪找？我可只認識這附近的貓。」

　　阿虎嘿嘿一笑：「別小看貓的聯絡網。」

　　我點點頭，搖搖尾巴，嘿嘿一笑。

　　阿虎舉起爪子發狠地說：「笑甚麼笑？下次再叫我那個鬼名字試試看！」

　　我打了個哈欠，眼睛看著窗外，一隻蒼蠅停在玻璃窗上，我說：「你看！」果然阿虎就撲上去試圖抓住它了。

　　午後，陽光輕灑，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