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甚麼來到這片沙灘?我不記得了。
在朦朧柔雲之下帶著霧色的海藍,是加了灰色調的透明。
我在沙灘上看見從彼岸放逐到此岸的飄零枝葉,我看到鐵灰色的大石。
我看到乾枯的寂寞。遍佈著,曾崎嶇著的我們之間。
遍佈著,不乾脆的回憶。
遍佈著,既是柔情也是百煉不成的難以抹去。
於是寸草也無,只剩流浪的沙礫。天空潤澤了藍,還是藍潤澤了天空?
閉上眼睛還存留著,想必是風曾流下的深刻眼淚。
閉上眼睛還存留著的你,想必是因為我曾流下的深刻眼淚。
怎麼辦呢?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浪花真正的表達。
雪白的泡沫與永無目的的往返,然後一吋吋前進。
再一吋吋後退。
他們說,這是漲潮,那是退潮。
而你說呢?
我說,這是勇敢,那是退縮。
我說,這是快樂,那是痛心。於是,我將自己埋進土裡。就像那隻脖子很長的鳥。
來去的、透明的海水,溫柔吻去我腳掌上的悲傷。
拂去粗糙,我以為自己乾乾淨淨。
拂開執著,腳縫裡卻還卡著落寞。
陷進去了,流沙設下的陷阱,帶著滑溜的心痛陷進去了。
白花花的海水啪一聲,打散了自以為是的我。
我還是我,還是那個玩沙的小孩,嗎?
在失去你,或被你失去,之後。在藤壺作畫的地表上,尋找S型出口。
那漩渦帶著軟軟的抱歉,以堅決的態度漂成一條不回頭的弧線。
凌亂地打壞了這平坦的沙灘,應有的地勢。
如紛亂的腦一樣的圖型啊。
如紛亂的過去一樣。
如何凝結時間,好讓我有多一點思考的空間。
不去想,如何讓所有的人都能如一向以來所期待那樣快樂。
至少,我必須是快樂的。
這一天,我發現快樂成了功課,也就越來越難取得。我想,穿著寶藍色短裙的新娘是快樂的。
我想,留下輕快腳步的小狗是快樂的。
我想,寫下無數詩句與姓名的情人們是快樂的。
我想,在沙上雀躍著的鴿子,是快樂的。
但在沙灘上堆了滿地沙球的螃蟹,快樂嗎?
堆置了如此巨大沙堡的孩子,不明白此地的脆弱。
不明白失去的苦痛。
不明白轉身與抉擇的難題。
活在這一分鐘。我想他們是這樣的。那麼,至少還能擁有這一分鐘的夕陽。
還能擁有這一分鐘夕陽下的自己。
而人生也不過是許多一分鐘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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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與陳藥師前往秘密基地一遊,下午的海灘沒甚麼人,海水有點冰,還是早春,不宜裸泳......是說在台灣也沒有甚麼季節適合裸泳就是了。
一時興起來個無病呻吟的看圖說故事,熟者不必對號入座以為聽到甚麼八卦,不熟者不必莫名其妙有看沒有懂,反正有圖有真相。
為了證明我真的不是一個人假日跑去海邊發神經,下面附上陳藥師慾照一張,為保護當事人隱私,臉部已打上馬賽克,群眾不必驚慌。設計對白:「嗨,大家好,我是陳藥師,我最大的興趣就是嘟嘴裝可愛以搏取被毒打的機會,腿上灰灰的不是中毒喔,是我穿了一雙灰色的絲襪(羞),至於大家最好奇的一件事情,就是我為什麼到海邊踏浪還要穿靴子,我想,大概是因為我是黑道大姐頭,所以不管去哪裡都要穿很有氣勢的衣服吧。」
以上,是一篇有點混的遊記XD(自己先承認了,所以以下不開放抗議!)
- Feb 24 Tue 2009 01:03
[玩] 踏浪|海邊的卡到腳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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