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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照片還沒整理好,所以先談談旅行中一些小故事。

在大阪的第二天晚上,我們因為在神戶港貪看夜景而錯過了回家的最後一班車。問過列車長後,我們三人急衝向另一班列車準備轉車後再步行回家。

我還記得那是在東梅田,月台上人不多不少,我們面對牆壁上兩排漢字寫就的、不同方向的站名,平日的從容都不見了。要是再錯過這班車事情可就糟啦,那邊走回家可不是普通的遠,而時間已經逼近午夜十二點了。

事不宜遲,我回頭看也沒看就拉住身邊最近的一個人問路。話才出口我就後悔啦,該小子滿頭金髮,耳朵上穿著誇張的耳環,還修了眉毛,一件垮褲穿在髖骨上,整個人瘦得竹竿兒似的,秤一秤大概還沒我一條大腿重,兩隻手插在口袋裡,頗有隨時會抽出一把西瓜刀砍他媽的氣勢。

金毛小子被我抓住先是一愣,而後看清是三個傻頭愣腦的外狗人後,竟出乎我意料的露出靦腆可愛的笑容,抓著腦門,望著我指向牆壁的手指頭,又看看我手裡拿的地鐵圖,在嘴裡啾啾地碎念(八成是「ㄟ都」之類的吧),才以可愛的笑容對我們說:「稍等一下。」<--我老人家好歹大學時修過一點點日文,這句還聽得懂。<--半瓶水的驕傲。

在我們還搞不清楚狀況時,金毛小夥子已經奔向兩公尺外的站務人員(咦?他啥時站在那邊的?我怎麼沒發現?),以流利的日文(廢話)幫我們詢問,我們也順勢靠上去圍住站務人員大叔,以一種「快點我們很趕」的殺氣表達我們的急促。

金毛小子見我們找到專家,便默默帶著微笑準備逃走,我們也很有禮貌地向他道謝與道別。

我覺得金毛小子可以代表我對大阪的印象。乍由京都抵達大阪時我不太習慣,整個京都和居住其中的人們是全世界最優雅的人,不論男女都溫柔地像一叢春天的繡球花。大阪卻像一團熱呼呼的碳球,人們大聲說話,街道商店林立,路上行人打扮誇張,臉上總是帶著有些不屑的表情。一、點、都、不、親、切。

但是相處久了(其實也不過一天),我發現大阪人看似粗魯的表現,其實是一種害羞的行為,因為他們實在很討厭說英文,聽力也不是很好,因此面對一口台灣英文的歪狗人,他們只想逃走。等我們秀出謹會的幾句破日文後,他們整個會非常熱情。

金毛小子讓我更體會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當然,絕對不是因為他長的可愛才這樣說的唷,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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