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眼中的世界

Chap.4 沁沁的明白－29

　　我清了清喉嚨：「好吧，既然妳要找她，我就幫妳找她，至於其他的故事，就等找到她在繼續說吧。」我懶得開電腦，直接從抽屜中拿出紙筆：「請妳把所有可能幫助我找到她的線索都告訴我。」

　　阿韻說：「我想妳可能需要幫我拍張照片。」

　　我笑一笑：「是了，妳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我手頭有瑪莉的照片應該夠了。」

　　阿韻搖搖頭：「妳拍下我的照片後，要後製。」

　　我愣了一下：「妳們長得不一樣嗎？」

　　阿韻說：「我們長得一樣，但是她全身都是白色的。」

　　劉小姐在旁邊補充：「白化症。」

　　我拿出相機幫阿韻拍了幾張照片，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問了：「白化症的貓通常都因為基因缺陷而失去聽力，她的聽力……還好嗎？」

　　阿韻微微一笑，看了百花一眼，嘆了口氣：「忘了妳有養貓，我還以為可以瞞過妳。」

　　我心口一揪：「真的聽不到？」

　　阿韻點點頭：「真的聽不到。」想了想，補上一句：「我剛有說嗎？她全身都是白的，頭髮也是白的。」

　　我茫然地搖搖頭，又幫她拍了幾張照片。

　　阿韻露出沉思的表情：「我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離開『那裡』，她卻不肯跟我一起走。她說我們三個本就不該聚在一起，唯有隔得遠遠的，我們才能成為獨立而獨特的個體，一旦我們見到彼此，我們就會想起我們其實是實驗室裡的動物，一點人類的尊嚴都沒有了。」

　　「她能交談？」我很驚訝。

　　阿韻又搖頭：「我在遇到媽媽之後才學會說話的，在那之前，我們自有一套溝通的方式。」

　　我拿筆敲了敲額角：「是因為多胞胎的心電感應嗎？」

　　阿韻笑了，笑得淒楚：「我們不是多胞胎，多胞胎是同一個胚胎分裂而成，我們卻是透過外力組成一模一樣的基因。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是甚麼。」她望著我，眼神沒有聚焦：「但，是的，我們還是有某種程度的心電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