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眼中的世界

Chap.4 沁沁的明白－23

　　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狀況，我只是個三流偵探，卻聽到一個連作夢都想像不到的故事。我的直覺反應是謝謝他們提供我這樣好的故事，然後送他們出門。但我卻忍不住問了一句：「所以妳們到底要我做甚麼？」

　　阿韻嘆了一口氣：「妳真是一個沒有好奇心的人。」

　　我一愣，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抓抓頭說：「妳說的沒錯，向來我都是明哲保身的多。」

　　劉小姐的表情欲言又止，終究沒有開口。我知道她是想說我跟媽媽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我也沒問她。

　　阿韻說：「這個基因植入其實是這兩年才發展出來的技術。」

　　我一笑：「但妳們看起來至少有十七八歲了吧。」

　　阿韻說：「是，但我們實際出生只有三年。」她頓了頓：「我後來才明白，貓的基因不只讓我們有了貓掌貓眼，也讓我們的生長速度變得和貓一樣快。我們出生的第一年，就已經長成這個模樣了。」

　　我瞠目結舌，看看百花，又看看阿韻，實在無法將兩者連結。

　　阿韻帶著複雜的神情繼續說：「不論是外表還是智力，我們都發展得比一般人類快速，而『他們』內部卻因為這個意外的結果而出現分裂，有一派認為這件事情是一種缺陷，必須再進行技術的精進將之排除，但另外一派卻認為這是意外的收穫，堅持要朝這個方向研究，甚至希望可以讓生長的速度更快。」

　　我有點暈頭轉向：「長得快有甚麼好處嗎？」

　　阿韻說：「妳現在見到了我，大概看不出長得快有甚麼好處，因為我在逃出來的過程中學習到了自我意識這件事情，我會思考，懂拒絕，還有了名字。」她指著報紙上的瑪莉：「但是她，她就成了『他們』的工具，一個美麗、沒有自我意識、言聽計從的女人，只要經過訓練，她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難防範的殺手、間諜，至不濟，也可以成為一件流通的供品，或是性賄賂的商品。而且，不論最後她是甚麼，她都只要一年時間就可以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