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膽小怕鬼的我被J姐一句話嚇得全身括約肌聯合失調,差點不小心放了個屁,幸好我定力驚人,連忙收斂心神屏氣凝神,才把一個大響屁忍住了。(圖片說明:專門抓阿飄的靈異教師神眉,雖然有他感覺很可靠,但是總覺得在他身邊才特別容易遇到阿飄......(汗)。)

 

「甚麼自殺勝地?這裡嗎?為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揪住自己雙肩一邊發抖一邊小小聲地問,腸子跟胃都開始咕嚕嚕地叫,背部也陰冷了起來。

 

J姐正要開口,溫蒂忽然杳沒聲息地、幽幽地從我背後飄進茶水間,終於還是把我隱忍已久的屁逼了出來。

 

「妳走路幹嘛不發出聲音?」我惱羞成怒地說。「小心下次開會睡著的時候老娘不叫妳!」

 

「幹嘛火氣那麼大?妳以為我是阿飄啊?」溫蒂也拿了一包三合一,睜著一雙沒睡飽的眼睛一邊加著熱水,看來沒有聽到我的屁屁聲:「妳都進公司多久了還會怕?我還以為妳已經習慣了。」

 

「蝦米!!!」我咬著十根手指頭尖叫出來:「妳的意思是說這裡真的......真的......真的有.............。」

 

我有了半天有不出來,完全沒有狗膽說出阿飄兩個字。

 

J姐用一種絕妙的表情看著我,對我的毫不知情十分感興趣:「妳不知道這一帶是舊台北有名的風化區跟阿飄區嗎?」

 

「我機道這裡是風化區啊~。」我還在抖:「但這跟『他們』有甚麼關係?」

 

「這妳就不懂了!」J姐見我一臉俗辣樣簡直樂歪了,讓我想起孟老頭說人好為人師,果然有心理學上的根據!看J姐光是講個飄故事就可以高興成這樣,想來平常老是被年紀比她小的前輩們打壓已經積鬱很久了。

 

根據J姐的說法,公司所在地一帶是台北有名的高級風化區,各國政商名流來台訪問,白天道貌岸然綁領帶喝紅酒,晚上則都帶往此間尋幽訪勝兼尋花問柳,尤其以日本賓客最好此道。

 

因此,在激烈競爭之下,達爾文優勝劣敗原則大發雄威,讓本區小姐素質高出其他風化區許多,不論外表、談吐、氣度、見識皆堪稱一流,日進斗金、花錢如水、作風海派、嬌媚動人,連下班時站在路邊對著排水溝嘔吐,吐完一甩長髮跌跌撞撞離開的模樣都美得像夜風裡顫抖的彼岸花,妖豔陰沉引人注目。

 

為了上下班方便,她們習慣在「俱樂部」樓上租賃套房,花錢省事的胸襟與一般站壁的窮困流鶯不可同日而語。只是,好花也需惜花人,越是以情謀利的女子,就越是容易被虛假的愛情欺騙,越是以為自己看盡人生的女子,就越容易被命運捉弄。。

 

多年來,不少前仆後繼的姐妹們將辛苦賣笑賣肉賺來的錢灑在負心漢身上,等床頭金盡時,她們以前怎麼對癡情恩客火山孝子,薄情郎便怎麼對她們了。當失去美貌又無一技之長,連存款也不剩半毛時,賣笑女子往往選擇在套房中懸梁自盡。

 

幾十年過去,風化區與周邊幾條馬路自成一格,在黃金地段中獨立成一塊低房價區,自殺勝地「美名」也不脛而走,而這股自殺潮也不再侷限於特種行業小姐。

 

J姐陰側側地將臉貼近我,用一種飄渺的口氣說;「但是,說真的,沒有人知道,那些自殺的人是本來就想自殺,還是被屋裡不肯離去的亡魂『勸走』的,總之這裡是著名的『自殺區』、『飄區』,沒想到妳竟然不知道!」

 

「嘎啊~~~~~~~~~。」我嚇得摀頭亂叫,心臟都快停了,想到我有時候一個人加班到晚上,再一個人沿著烏漆媽黑的巷子跟馬路走上半小時去搭晚班捷運,不知道這些五四三的時候都不會怕,現在聽到這些怪談是要我怎麼再繼續拼死工作啊。

 

「溫蒂……J姐是騙我的吧?拜託告訴我她是騙人的。」我楚楚可憐地轉頭向溫蒂尋求協助。

 

溫蒂搖搖頭:「妳真的都不知道嗎?我進公司的第一天就覺得不對勁了啊!」

「我也是。」J姐生怕我不相信似的,不顧我已經快要口吐白沫,還在旁邊搶著補充:「我也是第一天進來就看到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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